漫反射

明日方舟开服老咸鱼,官服id17248170,偶尔写写同人,读研ing随缘产粮,文笔太烂在努力练了
主写双狼,抄袭必究

栀子花开


【德克萨斯x拉普兰德】六月没更是忙学业去了,现在尘埃落定了继续开始写双狼~



德克萨斯经常想,如果没来龙门的话自己会怎样。

可能还在叙拉古,和拉普兰德租一个小公寓,永远的生活下去。房屋的一角会堆满她们的武器,德克萨斯的剑、拉普兰德的日晷、不到必要时刻不会用的箭弩以及各式各样的刀具。拉普兰德喜欢在黄昏的时候打磨它们,斜阳从窗外照进来,洒在拉普兰德笑得有些邪魅的脸上。德克萨斯不喜欢铁与铁摩擦的声音,但拉普兰德总要强迫她待在自己身边,陪自己把所有刀磨完。德克萨斯觉得拉普兰德一只手抓着刀把,另一只手捏着刀身,狠狠在磨刀石上反复推拉的样子像极了她在战场上用刀抵住敌人的脖子,不急着动手,却要慢慢地将对方折磨的血肉模糊,痛苦致死。

是的,德克萨斯恨叙拉古。

无数个黑夜,她跳上屋顶,俯瞰这座破败的城市,想起它曾经辉煌的样子。但即使是叙拉古最辉煌的时候,德克萨斯也痛恨这里。在一辆辆马车拖着大批的毒品枪支进入黑帮们家里的院子时,德克萨斯看见瘦骨嶙峋的老人饿死在路边,孱弱的孕妇抱着刚出生不久的婴儿在路边乞讨。作为一个杀手,在这种时刻情绪泛滥显然是不符合职业操守的,拉普兰德时刻不忘出现在德克萨斯身边,对她的怜悯心冷嘲热讽。

“你到底能不能算得上杀手啊,德克萨斯,你又把你赚的钱拿去给那些穷人了。”

“那是我的钱,我想怎么花与你无关。”

“是吗?”拉普兰德挑挑眉毛,“可你怎么知道你是真的在施舍穷人,还是无意中把自己的行踪暴露给了敌人?在叙拉古,我们的敌人可能伪装成任何你想象不到的样子。”

“管好你自己,少操心我。”每一次这样的交流都以德克萨斯心烦意乱告终。

也许拉普兰德真的是一个比自己好太多的杀手了,德克萨斯坐在屋顶眺望着月亮的时候,经常这样想。拉普兰德聪明、机敏,除此之外极好的体能也让她在这一行声名远扬。最重要的是,她极其冷血,不会对猎杀对象产生丝毫的怜悯,德克萨斯记得有一次她们奉命去刺杀一位叙拉古政党首脑的情妇和私生女,拉普兰德用一秒钟就让那个不足五岁的小女孩死在了自己刀下。

与这种人在一起能得到真正的爱吗?德克萨斯不知道。一次任务过后,拉普兰德递给她一支刚摘的野玫瑰,问德克萨斯要不要和自己生活在一起的时候,德克萨斯几乎立刻就答应了。像德克萨斯这种软弱又多情的人,很容易对一起工作的搭档产生爱意。

于是德克萨斯感受到了拉普兰德对外人很少流露出的狂热的爱,在很多个暧昧的深夜,她听着拉普兰德在自己耳边急促的喘息声,疲惫地搂住拉普兰德的腰。事后,拉普兰德会温柔地亲吻德克萨斯的额头,德克萨斯才能靠在她肩上,小声提出自己的想法。

不止一个夜里,她对拉普兰德说:“拉普兰德,我讨厌叙拉古,我们离开这里吧。”

拉普兰德的回答千篇一律,她打着哈欠,心不在焉:“叙拉古是我们的家,你还想去哪?”

“我想去一个没有黑帮和杀戮的地方。”

“哼,”拉普兰德从鼻子里挤出一声不屑的轻哼,“这样的地方恐怕全泰拉都不会有吧。”

“谁说的,我听说拉特兰就不是,还有炎国,也很好。”

“哈,又是那群不知道从哪来的流浪汉告诉你的?你少听他们编些故事吧,拉特兰人看起来热情善良,其实自相残杀起来比谁都凶狠,炎国更不用说了,他们和乌萨斯之间的战争就从未停歇过。”

德克萨斯毫无睡意,睁大着眼睛,在一片漆黑中盯着天花板。不一会儿,拉普兰德的鼾声响起,一次无效的谈话又不了了之。

德克萨斯已经想不起来自己究竟是哪一次下定了最终决心要离开叙拉古的了,也许是战争过后,几大黑帮卷钱跑路,本就不富裕的人民们更加赤贫,流落街头的难民越来越多。也许是自己再也不想杀人了,很多次她都被拉普兰德的磨刀声从梦中惊醒,那曾经片刻不离身的剑像是她的梦魇,她碰也不敢碰。

“哪有杀手害怕自己的武器的?德克萨斯,你太软弱了。”拉普兰德说这话的时候,一脸鄙夷。

于是,在一个没有月亮的晚上,德克萨斯趁拉普兰德去出任务,带着自己为数不多的两件行李不辞而别。她先坐火车,到炎国边陲下车,又搭了一位天灾信使的卡车去到了龙门。一路颠簸,德克萨斯还是找来纸和笔给拉普兰德写了一封信,告诉她不必寻自己——尽管她深知拉普兰德是不会这样做的——也不必等自己回去。就这样,当她第一次踏足龙门这座城市时,才真正感觉到自己的新生活要开始了。



龙门是一座温暖的港口城市,四季如春,德克萨斯很满意。

她在龙门得到的第一份工作是搬货,在码头帮出海归来的渔民们把成箱成箱的新鲜海产搬上货车,送往海鲜市场或料理店。她的时薪是300龙门币,运气好的时候还能被赠送一些海鲜。

不再有做不完的暗杀任务,德克萨斯闲暇时间最爱干的事情就是沿着海港散步。在龙门外环之外,是能眺望大海的高地,德克萨斯时常漫步到这里,把外套脱下来铺在地上席地而坐。这往往是她最想念拉普兰德的时刻,她知道,叙拉古没有这样的风景,拉普兰德也许此刻正在把日晷从敌人的喉咙里拔出来,用纸巾擦拭自己满手的血污。

淡渔季的时候,没有那么多活儿要做,于是德克萨斯找到了新工作,为那些把私家游船停靠在港口的富商清洗船只。这工作属实繁琐,但报酬颇丰,运气好的时候还能得到巨额小费。德克萨斯不觉得累,相反,她很喜爱这份工作,她的雇主有时是极有趣的人,他们会和她攀谈。

上周,德克萨斯为整个龙门码头最豪华的私人游艇做了外观清洁,它的主人叫鼠王,是一个和蔼的老人。

在德克萨斯费劲地拿刮刀清理船身上粘着的肮脏的水藻时,鼠王从游艇的二层走到甲板上,他看了一眼德克萨斯,说道:“小姑娘,你是从叙拉古来的吧?”

德克萨斯擦擦额头上的汗,不好意思地说:“是的。”

“叙拉古可是个好地方啊,”鼠王眯起眼睛,用手摸摸自己的胡须,“你为什么会来龙门?”

“好地方?”德克萨斯笑着说:“比龙门差远了,冬天冷的要死,雪盖在地上比棉被还厚。赶上战乱和荒年,或者贸易没那么景气的时候,街上全死饿死的人。”

“所以,在这种地方产生的爱情才难能可贵嘛。”鼠王意味深长地看着德克萨斯,慢慢地说。德克萨斯擦着玻璃的手一僵,但并没有停下来。

德克萨斯不得不承认,来到龙门后,她才真正开始心无旁骛地爱拉普兰德。不再是爱她无数次飞身为她挡下的刀子,也不必再听到那些令她惶恐的磨刀声。就在龙门无数个风和日丽的日子里,德克萨斯在干净整洁的街头恍惚中看到了拉普兰德的身影。梦里,拉普兰德依旧如往常一般将她侵略无余,再留下一枚纯洁的吻,然后消失无踪。每当德克萨斯大汗淋漓地醒来,喘息着拉开床头的台灯,她竟发觉自己心底毫无悲伤。

德克萨斯的最后一份工作是企鹅物流,经过三个月的试用期之后,她直接签了十年的合同。她的老板大帝正是当日那位鼠王先生的朋友,得知她要签十年合同,大帝也十分惊讶,问她:“看来你短期之内是没有回叙拉古的打算了?”德克萨斯毫不犹豫地回答:“永远都没有回去的打算了。”

签完合同那天,德克萨斯没有去港口散步,她走进龙门饺子馆,为自己点了一盘水饺,学着龙门人的样子蘸着醋吃完了。彼时正是春夏交接之际,街上的栀子树开满了栀子花。有风将花瓣吹落,落在了德克萨斯身边的窗沿上,在淡淡的花香中,德克萨斯再一次想到了远在故乡的拉普兰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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